《夢赴永恆》
夜闌星稀，獨坐幽室，忽覺神思恍惚，似有異香盈室。俄而，一青衣童子飄然而至，執手相邀，言曰："君欲赴永恆之宴乎？"余欣然從之。
童子引余登一葉扁舟，舟行水上，水色澄碧，波光粼粼。兩岸奇花異草，芬芳襲人。舟行漸遠，忽見一城，城闕巍峨，金碧輝煌。童子曰："此永恆之境也。"
城中居民，皆衣冠古樸，容貌清奇。或撫琴，或弈棋，或吟詩，或作畫。余問童子："此間何以為永恆？"童子笑而不答，但指一老者曰："此君可解。"
老者鶴髮童顏，手持一卷，見余至，欣然曰："君來何遲？"遂展卷示余，乃一長軸，上繪歷代聖賢，栩栩如生。老者曰："此卷名為《永恆》，凡入此卷者，皆得永生。"
余驚問："何為永生？"老者曰："非肉體之不朽，乃精神之永恆。凡立德、立功、立言者，皆可入此卷，與天地同壽，與日月同輝。"
余聞之，豁然開朗。正欲再問，忽聞鐘聲悠揚，童子促歸。余依依不捨，回首望城，已漸隱於雲霧之中。
及醒，案上燭影搖曳，窗外月色如水。余執筆疾書，欲記此夢，然覺詞不達意，悵然若失。唯記老者之言，遂立志立德立功立言，以期入永恆之境。
噫！人生如夢，夢亦如人生。永恆之境，豈非人人心中之夢乎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