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五點，我站在舞蹈教室的鏡子前，看著自己略顯疲憊的倒影。鏡中的女孩穿著褪色的舞衣，腳尖的繃帶滲出點點血跡。我輕輕轉動腳踝，疼痛像針尖般刺入神經，卻讓我感到一絲莫名的滿足。
教室裡迴盪著我獨自練習的腳步聲，一遍又一遍地重複著同一個動作。汗水順著臉頰滑落，在地板上暈開一朵朵深色的花。我知道，再過兩個小時，其他舞者就會陸續到來，而我要在這之前完成自己的特訓。
窗外的天色漸漸亮起，晨光透過玻璃灑在木地板上。我停下動作，扶著把桿大口喘息。膝蓋傳來隱隱的疼痛，讓我想起三年前的那次意外。那時的我，距離國家大劇院的舞台只有一步之遙，卻在最後的彩排中重重摔下。醫生說我的膝蓋可能再也無法承受高強度的舞蹈訓練，但我依然選擇了堅持。
現在的我，每天要比別人多練三個小時，要忍受常人難以想像的痛苦。但我從未後悔，因為每當音樂響起，當我隨著節奏旋轉跳躍時，那種靈魂與肢體完美融合的感覺，讓我覺得一切都值得。
我望向鏡中的自己，輕輕抹去額頭的汗水。也許這輩子我都無法登上夢寐以求的舞台，但至少，我從未放棄過追逐夢想。這份執著，這份熱愛，就是我生命中最珍貴的禮物。